四川“訛人”老婦蔣光容面對媒體仍堅稱自己是被小孩撞倒,覺得自己被冤枉,為自證清白賭咒,“如果我說了假話騙人,我全家死絕”。面對公安機關的處理決定,老人一家表示不服,將申請覆議。(11月24日《成都商報》)
  四川“訛人”老太事件經過數天發酵,倒像極了眾聲喧嘩的盛大彩排,浮現著這個時代傳遞出來的離奇和荒唐。在一邊倒的承受著輿論猛烈的批評之際,老太蔣光容依然宣稱自己冤枉,甚至用國人看來最高的賭咒“說假話死全家”來證明自己的清白。當個體用這樣沒有退路的方式來發聲之際,群體性的怨氣卻還在不依不饒。
  在中國傲然的成為世界上第二大經濟體的時候,國民道德標桿卻尷尬的定義在敢不敢扶老人的水平上。我們還是能在很多場合、很多畫面中,看到聽到對於本民族尊老愛幼、傳統美德的樂觀認可。這就造成了兩種平行線的錯覺,到底是視聽上的豐滿,還是現實中的骨感?
  也許兩者都不是,在不涉及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時候,國人還是很樂意的伸出幫助之援手,比如公交車上讓讓座,給陌生人指指路,甚至也有最美媽媽、最美保安等敢於伸出生命之手來接住從空中墜落的生命。然而弔詭的是,但凡在馬路邊上出現的各種狀況,就成了國人不敢輕易動作的場所。除了各種碰瓷的蠅營狗苟之外,也有彭宇案和小悅悅事件的深刻“啟蒙”。
  再看蔣光容老太的發賭咒,確實讓人覺得唏噓,但也有種更恐怖的臆想:萬一該老太真的所言非虛又該怎樣?畢竟很多時候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相。那麼是否社會道德又一次要被打回不得動彈的層次呢?當然一切都沒有假設,我們現在只看事實認定。在開先河性的被處罰行政拘留之後,道德的力量又一次站在制高點上,那些孩子們也看起來釋懷許多。但在強制力並不會頻繁出場的當下,那群眾做好事且又要安全感的述求又該如何保證?
  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。對於被熱議的事件不論其真實性如何,一概都能成為國人奉為行事準則的圭臬。讓自己不再“手賤”,選擇明哲保身,哪怕被罵一時也不願被煩一世,這樣的想法是很有市場的。矯枉過正下,再有老人跌倒,恐怕經過許多“耳濡目染”的民眾,必定是要三思而後行。
  扶老人也要糾結這事,可以放大也可以微觀。放大了來說,總能扯到體制的弊端,機制的陳腐,而諸如社會轉型期精神文明遠遠落後物質文明的步伐,讓等等靈魂的喊聲總會此起彼伏。往微觀的說,善小而為之也要思量再三,幾乎成了善良人民所無法承受之煎熬,而看到老外“該出手時就出手”的瀟灑,讓曾經禮儀之邦羞愧難當。再有老人倒下,以後由誰來扶?這成了我們對這個時代的未竟之問。
  文/謝偉鋒  (原標題:再有老人倒下,以後由誰來扶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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